第一百九十四章 斷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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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這是在哪兒……”
蕭霆感覺到有些暈眩，他不知道自己昏迷過去了多少次，只覺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實。
忽然，蕭霆感覺到自己的腹部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蠕動。
當他下意識地朝著身下望去，卻是見到一根惡心的觸手。
蕭霆很驚訝，但卻沒有力氣喊出來，可當他看到這根觸手是自己的時候，心中充滿了震撼。
“怎麽會這樣……”
他的氣息很虛弱，看到自己的手發生了突變，這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結果。
在這裏，還是原來的地方，窗口還是原來的窗口。
窗外的雨下的很淒厲，風也是冰冷，天空依然是死氣沈沈的灰，卻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暗光。
蕭霆很吃力的爬了起來，時間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了意義，此地已經不分晝夜，所以蕭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。
他只覺得這段時間很漫長，感覺像是一個月，也許是一年……
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，蕭霆現在還記得自己的承若。
禍是他闖的，他要去贖罪，要去平息了這場災難。
可當他走出閣樓後，樓梯那邊昏暗一片，華潤居現在已經淪陷了，此地只有蕭霆一人。
大約十分鐘過去後，蕭霆發現這裏昏暗無比，根本就難以尋得出去的路。
現在他已經筋疲力盡，也沒有辦法破墻而出，不過好在離開樓梯不遠，所以他又返回了閣樓。
此時只有一個逃離此地的方法，那便是從閣樓的窗口處跳下去。
來到閣樓的窗口前，蕭霆往外探去，此地之高，若是常人跳下去，必死無疑。
不過蕭霆認為，自己命那麽大，不會那麽容易死，而且三眼道人說過。
喝下符水，就能擁有不生不死不滅的身軀。
蕭霆現在也恢覆不了不少力氣，他鼓起氣來，從窗口跳出。
在半空中，他感受到了風，緊接著背部重重地著地，忽然間喉嚨一甜，噴出巨量鮮血，染紅了半件衣裳。
所幸的是，蕭霆還沒有死。
他漸漸地爬起來，如果此時有人在附近，定會看到他的後背是，一片血肉模糊，並能看到明顯的背脊骨。
蕭霆喝過黃符水還沒有多久，種子並未給他帶來不死不滅之軀，現在蕭霆完全是有幸運女神在庇佑他。
他的後背慘狀如此，雖然他自己看不到，但他看著自己的右臂，無知已經長成了觸手。
蕭霆一下扯掉右邊的衣袖，竟是發現觸手似乎是在逐步吞噬，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，他將會徹底淪為一只不人不鬼的怪物！
“夠啦！”
蕭霆不甘心，他不想變成怪物！換做是平常人，也會這麽想。
於是，他從附近找到一處鋒利的巖石，他用巖石狠狠地向右臂擊打。
他想割掉這個右臂，即使能夠感覺到痛楚，他也不在乎。
皮膚一點一點地出現印痕，骨骼傳來被敲擊的響聲，痛覺遍布全身，蕭霆早已汗如雨下。
用一塊鋒利的巖石，慢慢地將自己的右臂給折斷，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啊，也許聽起來有些傻，但是蕭霆如果不這麽做，觸手便會逐漸蔓延他的全身，到時候就會變成一個怪物。
不過斷了一只手臂，對於體內的符水之毒並沒有影響。
也許過幾天，或是十幾天，他的左臂，或是頭部，也會被觸手取代。
他之所以要廢掉右臂，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，那就是補償過失的決心！
“這麽點傷算什麽，我可是給整個北境帶來了災難啊，死的死，傷的傷，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……”
蕭霆喘著粗氣，他扶著左臂的切口處，血流如流水一般不止。
但他依然能堅持著，看到前方不少面無血色的百姓，蕭霆心中的愧疚便會增多一分。
這些百姓感受得到蕭霆體內的種子，他們會以為蕭霆是同類，所以還是不會攻擊他的。
而蕭霆現在出現在北星城，這裏給予了他一種陌生的感覺，這才多久沒見，城中更加地寂寥。
他只是沿著這條路走著，向上次夜裏一樣，帶著剖腹之傷走在那條路上。
那會兒，被李小飛發現之後，他在張管家的阻攔下，堅持著醫者仁心的信念，以死換來了蕭霆的生命，而後者至今卻毫不知情。
現在想來，如果李小飛在九泉之下，會不會有些後悔自己的選擇？
答案是不會的。
“血雨腥風的到來不會是沒有源頭，早該猜到會是你，蕭遙啊蕭遙，你倒是生了個好孫子。”
張生在北星城徘徊了許久，目的就是為了等到一個人，他精通一點占蔔之術，預知了北星城的血雨腥風，同時也得出會在此地遇見引來災難之人。
“解鈴還須系鈴人，你放心，你不會就這麽死掉的。”
“……”
蕭霆的意識有些模糊，在他眼中，本該是張生的模樣，卻因過度勞累，而無法看清對方。
不一會兒，蕭霆向後仰去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。
倒地之後，張生並未棄之不顧，而是將其抱走，以淩厲的身手躲開了紅巾會的爪牙。
……
此時此刻，十裏坡的盡頭處，鬼府臨時營塞內。
“怎麽樣？有蕭霆的消息了嗎？”
卡特琳娜看著眼前的鬼府士兵，而後者聞言卻是無奈搖頭，這使得她心情再次跌落谷底。
原先聽到蕭霆投靠紅巾會的消息，她一開始還是不相信，但現在他已經派人去尋找蕭霆的下落，結果卻是無望而歸。
“聖女，屬下還有一件急事要報。”士兵跪在原地說道。
“說。”
“屬下按照你的意思前去北星城尋人，卻引起了紅巾會的註意，剛才我在回來路上，看見紅巾會帶人在十裏坡的上路段安營紮塞，看樣子隨時要和我們開戰。”
“什麽！”卡特琳娜微微吃驚，十裏坡是單通道，現在他們已經是後無退路了，而出口又被堵住，可以說現在已是無路可逃。
但是紅巾會也那麽容易攻進來，營塞周圍撒上了辟邪的粉末，此粉末能夠有效的阻止邪物的前進，但同時也是消耗品，若是消耗殆盡，到時候可就是他們的末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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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霆感覺到有些暈眩，他不知道自己昏迷過去了多少次，只覺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實。
忽然，蕭霆感覺到自己的腹部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蠕動。
當他下意識地朝著身下望去，卻是見到一根惡心的觸手。
蕭霆很驚訝，但卻沒有力氣喊出來，可當他看到這根觸手是自己的時候，心中充滿了震撼。
“怎麽會這樣……”
他的氣息很虛弱，看到自己的手發生了突變，這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結果。
在這裏，還是原來的地方，窗口還是原來的窗口。
窗外的雨下的很淒厲，風也是冰冷，天空依然是死氣沈沈的灰，卻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暗光。
蕭霆很吃力的爬了起來，時間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了意義，此地已經不分晝夜，所以蕭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。
他只覺得這段時間很漫長，感覺像是一個月，也許是一年……
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，蕭霆現在還記得自己的承若。
禍是他闖的，他要去贖罪，要去平息了這場災難。
可當他走出閣樓後，樓梯那邊昏暗一片，華潤居現在已經淪陷了，此地只有蕭霆一人。
大約十分鐘過去後，蕭霆發現這裏昏暗無比，根本就難以尋得出去的路。
現在他已經筋疲力盡，也沒有辦法破墻而出，不過好在離開樓梯不遠，所以他又返回了閣樓。
此時只有一個逃離此地的方法，那便是從閣樓的窗口處跳下去。
來到閣樓的窗口前，蕭霆往外探去，此地之高，若是常人跳下去，必死無疑。
不過蕭霆認為，自己命那麽大，不會那麽容易死，而且三眼道人說過。
喝下符水，就能擁有不生不死不滅的身軀。
蕭霆現在也恢覆不了不少力氣，他鼓起氣來，從窗口跳出。
在半空中，他感受到了風，緊接著背部重重地著地，忽然間喉嚨一甜，噴出巨量鮮血，染紅了半件衣裳。
所幸的是，蕭霆還沒有死。
他漸漸地爬起來，如果此時有人在附近，定會看到他的後背是，一片血肉模糊，並能看到明顯的背脊骨。
蕭霆喝過黃符水還沒有多久，種子並未給他帶來不死不滅之軀，現在蕭霆完全是有幸運女神在庇佑他。
他的後背慘狀如此，雖然他自己看不到，但他看著自己的右臂，無知已經長成了觸手。
蕭霆一下扯掉右邊的衣袖，竟是發現觸手似乎是在逐步吞噬，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，他將會徹底淪為一只不人不鬼的怪物！
“夠啦！”
蕭霆不甘心，他不想變成怪物！換做是平常人，也會這麽想。
於是，他從附近找到一處鋒利的巖石，他用巖石狠狠地向右臂擊打。
他想割掉這個右臂，即使能夠感覺到痛楚，他也不在乎。
皮膚一點一點地出現印痕，骨骼傳來被敲擊的響聲，痛覺遍布全身，蕭霆早已汗如雨下。
用一塊鋒利的巖石，慢慢地將自己的右臂給折斷，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啊，也許聽起來有些傻，但是蕭霆如果不這麽做，觸手便會逐漸蔓延他的全身，到時候就會變成一個怪物。
不過斷了一只手臂，對於體內的符水之毒並沒有影響。
也許過幾天，或是十幾天，他的左臂，或是頭部，也會被觸手取代。
他之所以要廢掉右臂，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，那就是補償過失的決心！
“這麽點傷算什麽，我可是給整個北境帶來了災難啊，死的死，傷的傷，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……”
蕭霆喘著粗氣，他扶著左臂的切口處，血流如流水一般不止。
但他依然能堅持著，看到前方不少面無血色的百姓，蕭霆心中的愧疚便會增多一分。
這些百姓感受得到蕭霆體內的種子，他們會以為蕭霆是同類，所以還是不會攻擊他的。
而蕭霆現在出現在北星城，這裏給予了他一種陌生的感覺，這才多久沒見，城中更加地寂寥。
他只是沿著這條路走著，向上次夜裏一樣，帶著剖腹之傷走在那條路上。
那會兒，被李小飛發現之後，他在張管家的阻攔下，堅持著醫者仁心的信念，以死換來了蕭霆的生命，而後者至今卻毫不知情。
現在想來，如果李小飛在九泉之下，會不會有些後悔自己的選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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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雨腥風的到來不會是沒有源頭，早該猜到會是你，蕭遙啊蕭遙，你倒是生了個好孫子。”
張生在北星城徘徊了許久，目的就是為了等到一個人，他精通一點占蔔之術，預知了北星城的血雨腥風，同時也得出會在此地遇見引來災難之人。
“解鈴還須系鈴人，你放心，你不會就這麽死掉的。”
“……”
蕭霆的意識有些模糊，在他眼中，本該是張生的模樣，卻因過度勞累，而無法看清對方。
不一會兒，蕭霆向後仰去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。
倒地之後，張生並未棄之不顧，而是將其抱走，以淩厲的身手躲開了紅巾會的爪牙。
……
此時此刻，十裏坡的盡頭處，鬼府臨時營塞內。
“怎麽樣？有蕭霆的消息了嗎？”
卡特琳娜看著眼前的鬼府士兵，而後者聞言卻是無奈搖頭，這使得她心情再次跌落谷底。
原先聽到蕭霆投靠紅巾會的消息，她一開始還是不相信，但現在他已經派人去尋找蕭霆的下落，結果卻是無望而歸。
“聖女，屬下還有一件急事要報。”士兵跪在原地說道。
“說。”
“屬下按照你的意思前去北星城尋人，卻引起了紅巾會的註意，剛才我在回來路上，看見紅巾會帶人在十裏坡的上路段安營紮塞，看樣子隨時要和我們開戰。”
“什麽！”卡特琳娜微微吃驚，十裏坡是單通道，現在他們已經是後無退路了，而出口又被堵住，可以說現在已是無路可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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